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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6章北冥邪皇(五年後)(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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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6章 北冥邪皇(五年後) (2)

才會這麽害怕,緊緊擁著懷裏的人兒,楚夏的心在揪痛,他好難受,得不到心愛的女人那種痛苦,炙熱而冰冷,傷心又開心,罷了,能夠擁有她的人就夠了。

這一等,一晃就是五年。

時光荏苒,白駒過隙,一晃經年。

五年後

楚王殿

楚王殿自從由楚夏改為皇帝寢宮之後,就變成了整個東陵皇宮的權力中心,外有層層宮城,強力駐軍防守,這裏一排排規模宏大、豪華的建築群,以獨特的藝術、政治、軍事、經濟手段烘托出皇權至高無上的威勢。

可是這楚王殿的裝扮卻不像外面看到的那般威嚴,殿內花草樹木、池塘小溪、假山溫泉,把它襯托得像一個天然園林一般。

成排成排的梔子花、玫瑰花、海棠花簇簇相擁,還有各種各樣看著很美卻很少有人能叫出名字的奇怪花兒,它們競相開放,互相爭奇鬥妍,好不熱鬧。

蜜蜂在花叢中飛舞,發出嗡嗡嗡的聲音,一名身穿淺白輕紗的絕美女子正在為那些花草澆水,這是她每天的習慣。

女子看似嫻靜溫柔,眉眼間卻又透出股伶俐的淡漠之情,裙子下擺繡著小朵小朵粉紅色的櫻花,細腰上的緞帶隨風飛舞,春季,真是個美好的季節。

天氣不冷不熱,微風習習,女子耐心的澆完水,開始蹙著眉頭在櫻樹下坐著發呆。

“美人母後,若兒又不肯跟我回來,她就賴在琉璃宮聽楚琉兒講故事。”一名頭戴白玉金冠、約莫五歲大,卻英氣十足的小皇子踱著小短腿,快速朝女子奔來。

他身穿淺紫色錦袍,劍眉英目,眼睛水汪汪的比女人還漂亮,唇紅齒白,雙眼充滿了靈氣,腳踏金履靴,腰間佩了把細薄卻削泥如鐵的上等短劍,模樣很是討喜,俊俏逼人,才五歲的年紀就顯出一代大將的風采。

一晃,時間都過了五年,女子看著眼前的孩子,撫摸著他的頭,生氣的朝他喝道,“楚小蛋,我說了多少遍,琉兒郡主是你的姑姑,不能直呼其名諱。”

“可是她總是給若兒講那個北冥邪皇的故事,說他如何英勇過人,權傾天下,手握重兵,卻又英俊瀟灑,滿頭銀發卻仍是英武俊俏,還說他對愛情專一,情真意切,一直深愛著她曾經出走的妻子,所以五年都未娶妻,孤身一人,可悲可戚。母後,我覺得他還沒有我們的父皇厲害呢!楚琉兒是妖言惑……惑若兒。”小皇子兩嘴一嘟,不服氣的看著眼前的美婦。

女子輕嘆,五年了,他還是不能釋懷嗎?當年楚夏派幾百鐵騎追擊他們,仍是被他們逃了,楚夏的幾百名英勇鐵騎竟然敗在三個人手上,其中洛雨笙和南滄如醉還不會武功,她都不知道南風瑾是以什麽毅力逃出東陵的。

五年了,砂畫已經二十五歲,跟南風瑾一樣的年紀,楚夏只比她們大一歲,日顯得更加成熟。她比當年更美了,眉如遠黛,眼如秋波,身段並沒有因為生了對龍鳳胎而變形,反而越來越苗條玲瓏。

該大的地方大,該細的地方細,該小的地方小。現在東陵人人都知道,皇上五年來只有一位妻子,那就是她,坊間傳言她能言善辯,機智過人,武藝高強,貌美如花,玲瓏如水。一直是東陵大帝身邊的得力助手。

可惜只在成親那年早產生了一對龍鳳胎之後,再無所出,王室需要大量皇子公子繼承王統,她和楚夏五年來卻只孕有一子一女,哥哥楚小蛋調皮搗蛋,小小年紀就像當年的楚夏和砂畫一樣愛打愛鬧,腰間經常佩帶著那把名為“青鋒”的小短寶劍,淩厲過人,身為太子,總是有點小小的仗勢欺人,真不知道是遺傳了誰。

女兒楚若兒遺傳了她的嬤靜和孤傲,若兒不知道為什麽,在四歲那年就變成了啞巴,才五歲,她便遺傳了砂畫當年的聰慧和漂亮,明眸皓齒,跟小蛋長得一模一樣,只不過一個是男孩,一個是女孩。

已經一年了,砂畫和楚夏訪遍天下名醫,醫治若兒的啞疾,卻始終不得好轉,楚夏的師父玄機早已不在香山,聽說他雲游天下去了,至今沒有人知道他的下落,楚夏派兵翻了整座香山,根本沒有一絲玄機的影子。

“母後,你說那北冥邪皇真的有琉兒講的那麽神勇嗎?我倒要和他比試比試,看是他厲害,還是我厲害。我要和他比英俊、武功、氣場,什麽都要比。”楚小蛋調皮的舞了舞自己的小短劍,朝砂畫吐了個舌頭。

砂畫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他的兒子怎麽生來這麽不像楚夏和她,總是自持過高,以為自己全天下最大,對別人說話從來不留情面,也不客氣,可能是宮裏巴結他的公公太多了,以至於他養成了現在這刁鉆古怪的性格。

提起北冥邪皇,砂畫的心總是會狠狠的揪一下。

五年前,她手持流星劍,目送南風瑾一剎那白發,傻楞的跟著南滄如醉、洛雨笙逃回明夏,後來砂畫得知,明夏皇帝已經駕崩,皇室之間殘殺、爭鬥不斷,明夏政權岌岌可危,周邊西塘、東陵,乃至南滄、東陽、尹夏等小國都野心勃勃的盯著它,個個都盼著它滅亡,好取而代之,或從中獲利。

尤其是西塘和東陵,只有這兩國能和明夏勢均力敵,如果明夏滅亡,那東陵和西塘的敵人就少一個。

當時,明夏內亂外鬥不斷,百姓燒殺擄掠,軍隊肆意橫行,亂搶亂殺,經濟飄搖不定,再加上那年冬季凝凍降臨,把老百姓地裏的莊稼全部凍毀,百姓顆粒無收,只得靠皇室開倉救濟方能有食。

可是皇宮裏畢竟存糧不多,再加上幾位皇子終日勾心鬥角,早已把皇宮財富各分幾半,據為已有,最後能分到百姓手裏的只有一點點。

明夏百姓紛紛流離失所,無家可歸,每日要為了活命和討食奮鬥,有些百姓不惜賣兒賣女,大冷天的,軍隊在街上橫行亂闖,強奸擄掠,無惡不作,沒有領頭羊的無主軍隊,是最可怕的。

很多百姓饑餓時,竟然煮餓死的人以求溫飽,南風瑾才離國幾月,回國後就看到這翻天覆地的變化,農民屍橫遍野,各分番王爺均來明夏討債要傣祿,狼子野心,可見一斑。

以明夏清海為首的幕僚大臣,貪汙救濟災民的災物銀兩數以萬計,囤積居奇,倒賣糧食,大獲豐利,銀票貶值,人們紛紛餓死在街頭。

先皇明夏羽至今的死因仍不明確,雖然在南風瑾登上皇位後日夜徹查,關押明夏清海等鬧亂皇子,他們仍咬口不承認,紛紛不承認自己殺過皇帝,卻承認自己貪贓枉法,徇私舞弊,斂財害人,所以至今明夏羽的死仍是個未知之謎。

開始南風瑾回國,終日呆在府裏足不出戶,生了一場大病,滿頭銀發每日只會仰頭嘆息,身體憔悴,天天咳血,人人都說他是將死之人,風一吹就會倒,上街也要乘坐四輪大車。百姓們對明夏的寄托越來越低了,人們都篤定的認為明夏會滅國。

明夏每日戰亂不已,國不將國,家不為家,第一大將軍又生重病,每日只會抱著把劍在府裏亂舞,天天給那些早已枯萎的花花草草澆水,終日清晨爬起來采摘晨露,為自己煮雨露花茶清飲。

還發明了一道什麽不加草莓的草莓糕點,一會癡傻,一會虛弱,一會正常,一會瘋癲。將軍府的燈日日夜夜都不會熄滅,外面傳言是他為自己未回家的妻子留的燈,希望她回家時不要迷路,能夠清楚的看到家的方向。

他的病時好時壞,經常咳血,一個年輕氣勢,統領天下的大將軍,竟然一夜之間白發,變成一個羸弱脆弱的瘦弱男子,眉宇間的英氣早就被病魔折磨沒了,舞劍全身手軟,彈琴琴弦總斷,有時逮著個丫鬟就硬要替她描眉畫黛,看著個拿劍的家丁就要跑過去和他打上兩架,直到虛弱的倒地昏睡。

坊間紛紛傳言,他這是情殤,當時他死娘失妻,兩位妻子紛紛離他而去,一個曾貌美如花,名動天下,如今卻在深宮裏長伴青燈,執珠念佛,吃齋祈禱。另一個一夜之間從將軍府消失,從此再也沒回來過,他等的,就是出走的那位妻子。

當時,他成了全明夏乃至全天下的笑柄,兩位妻子都被冠上不貞不潔的名聲,一位妻子是明夏唯一的美艷公主,封號鳶尾,因太愛情欲,竟然圈養男寵,與馬交配,被他發現之後遣送回宮。

另一位醜顏妻子因間接害死他娘親,又婚前與山野男子私通,無顏呆在將軍府,才自己悄悄離開的,有的傳言她早在戰亂中死去,有的傳言卻說她已經另擇夫婿,早已嫁人。還有的說她獨自去了世外桃源,過著清苦卻安靜的生活。

傳言是傳言,究竟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呢?沒有知心人,是世間最可憐的事情。

就在宮裏大夫預言他活不過那個冬天時,他的病,竟然被一位如謫仙模樣的男子治好,他得以奇跡般的重生,才一夜間,他就像個奇跡似的站了起來,手持寶劍,踏上鐵騎,回到軍營,厲兵秣馬,重整軍營。

他像是獲得重生般回到以前的模樣,雖仍是滿頭銀發,但是英氣十足,風度翩翩,淩厲果斷,手段殘忍,他利用自己的餘威先後召回冷洵澈和軒轅煜兩名副將,然後變賣家財開始四處招兵買馬,將軍府的金銀珠寶數不勝數,當他變賣後才發現,竟然可以和明夏國庫媲美。

百姓本來就吃不飽穿不暖,紛紛需要一個避難之所,當明夏軍營重整旗鼓,開始招兵時,才短短半月,當時逃兵的將士,還有孩童至年老的百姓,甚至婦女,紛紛報名參軍。

短短一月,他的冥王營就建立起來,裏面有將士百萬有餘,軒轅煜、冷洵澈、洛雨笙主動捐出全部家產,以支撐軍營全部的開支,南風瑾帶領他們,直接去那些豪門大戶、王孫貴胄家裏要,不給他們就不走,以刀刃相逼,嚇得那些富紳趕緊拿出家裏盡數財寶。

終於,每日的開銷足以支撐這一百萬將士的溫飽,南風瑾率領大軍,入進入無人之境,直搗明夏皇宮,斬殺明夏清海,關押其他鬧事的王子,把他們囤積居奇的貨物、金銀珠寶全部收了回來。

又率軍直搗地方番王巢穴,於千槍萬刃之中,矢石交攻之際,匹馬縱橫,如入無人之境, 把那些番王趁皇宮內亂搶奪的財物珠寶全數收了回來,處罰了該處罰的人,獎勵了該獎勵的人。

隔年春天,南風瑾又鼓勵大家農耕,杜絕宮廷和官員們貪汙腐敗,冥王營的軍隊們親自下地,幫助農民播種勞動,南風瑾又盡力肅清明夏的殘餘惡勢力,整頓朝綱,一夜之間,那些造反的皇子瘋的瘋,死的死,傻的傻,全是拜他所賜。

因他曾代明夏清海在東陵三年為質,又是明夏權利最大的將軍,現在又在明夏內憂外患的時候解救了明夏,讓明夏百姓的生活恢覆正軌,雖然沒有以前那般繁華,卻再也沒有百姓餓死街頭的事件發生。

軍民如同一家人,表面看他是位赫赫功績的大將軍,威武霸氣,冷言冷語,從不對人笑,脾氣火爆,對敵從不手軟,殺那些貪汙腐敗的皇子從不心慈,所以人們都稱他為冥王,就像管理陰間恐怖可怕的閻羅王一樣。其實私底下,他是個閑時只喜弄花養草,沏茶賦詩,下棋品文的翩翩公子。

明夏元年二百一十八年春,因明夏無皇子繼承皇位,大臣和將士們也又只服南風瑾,在百姓的力推下,南風瑾正式登位,改明夏年號為北冥,史稱北冥邪皇。

外界傳言北冥邪皇對待敵人是位陰鷙、狠毒的皇帝,對百姓卻親如兄弟,完全是兩個極端化的怪人。

他之所有性格陰晴不定,狠心殺掉明夏清海,與他去東陵三年為質有關。

在南風瑾七歲那年,因他從小愛舞刀弄槍,體格驚人,聰慧過人,出類拔萃,從小就是個人中之龍,明夏清海和他打架,經常打不過,被他揍得鼻清臉腫的,所以他一直記恨著南風瑾。

那次選孩子代替明夏清海去東陵,南風瑾也在,他是南風紀淵大將軍的兒子,理應不在此列,可是當時明夏清海就選中他了,就他們身形很像,南風紀淵一身忠君為國,當時為了國家,為了保全明夏清海這個太子,毅然答應讓兒子代他去東陵為質。

一到東陵,南風瑾就受盡眾皇子侮辱,人們朝他亂吐口水,肆意欺淩他,東陵皇子們集合起來揍他,整他,耍他,視他的命如草芥,南風瑾開始堅強的忍受眾皇子的欺淩,傻傻楞楞的,東陵九王爺楚盛給他取了個“小楞子”的綽號。

終於有一天,當他的貼身護衛死在楚盛劍下時,他發怒了。

南風瑾經常捉些奇怪的玩意來嚇那些皇子,經常把一堆堆烏黑的蛇放在小皇子們枕頭底下,還經常用劍指著他們的小脖子,後來一提起明夏質子,眾皇子紛紛躲開,生怕碰到他。

他為質三年,歷盡艱難,一回明夏就變得更加深沈寡言,他閉口不提在東陵為質的事,性子更加淡漠無情,冷酷奇怪。

看到砂畫和楚夏成親,從東陵初回明夏那年,明夏清海和其他皇子曾派人暗殺過他,都被他一一制服,所以後來他殺他們也沒有半點心慈手軟,為了百姓,為了國家,他擔起了北冥邪皇這個重任。

這五年來,他的後宮沒有封一位妃子,更沒有立後,後位懸空,他孤身一人,膝下無子,煢煢孑立,形單影只,終日與花草為樂,一人彈琴舞劍,憑記憶畫了幅美人畫像,掛在曾經的皇後寢宮--錦鯉宮,現已改名為清心殿。

天下的女人都入不了他的眼,許多鄰國使臣造訪北冥,看到這位如謫仙卻不失威武霸氣的真正王者,都紛紛替自己國家的公主說親,可惜他一一拒絕,稱他的皇後早有人為,不過她早年出走,至今沒有回家而已。

砂畫垂下眸,靜靜看著手中哨子,撫摸著楚小蛋的頭,繼續陷入沈思。

現在的北冥,已經發展得如日中天,國富兵強,農民年年豐收,經濟繁榮,又恢覆了當年明夏的雄風,獅子始終是獅子,在短暫的沈默之後,就會奮起怒吼,一舉翻身。

現在的北冥已經不是當年的明夏,在南風瑾的治理下,比東陵、西塘都要強盛,國民發達,經濟繁榮,人頭熙攘,摩肩接踵。政治上廣泛人心所向,南風瑾也成為北冥人人稱頌愛戴的皇帝。

南風瑾在軍事政治方面極具天賦和才能,他在十八歲那年就帶領三萬軍隊破過滋擾明夏邊關的東陽小國八萬軍隊,一生打過的戰役多不勝數,歷經百姓,百戰百勝,文韜武略,無不擅長,長相英俊,有如謫仙,辦事果斷淩厲,為人冷酷無情。就是他這樣的冷漠性格,讓天下女人更加愛他,連男子也不例外。

可是他是孤獨的,他心中除了最深愛的人,再也容不下任何女人,帝王雖無情,卻仍需要愛。曾經,因為害怕失去,他只好占有欲強的控制住砂畫,所以一次次傷害身邊的人,傷人又傷已,在砂畫被他的冷漠無情傷害得體無完膚的時候,他同樣也心如刀絞。

現在他已是北冥邪皇,因為地位的原因,身邊無一個知心人,沒有知心的人才是世間最可憐的人,曾經歷經大娘嚇他,在東陵受辱為質三年,後又經歷家破人亡,妻子離散的悲傷事情,他的性格變得越來越冷酷,陰晴不定,變幻莫測。

這樣的帝王,無疑是最孤獨的,最可憐的,他用自己的方式愛著她,也用自己的方式傷害著她,如今仍用自己的方式想念著她,一切的一切,皆是他一個人。

他孤傲不羈,即使再在乎一個人,都不會對她妥協,永遠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不會妥協,不會低頭,有苦有悲從來都往肚子裏吞,他的心傷從不輕易顯現在外,永遠是那副堅強的樣子。

砂畫起身,牽起楚小蛋的手,輕輕搖了搖頭,她聽的這些大多都是傳言,傳言不可信,但是南風瑾現在是北冥邪皇是個不爭的事實,北冥民富兵強也是擺在眼前的事實。

可是人們口中的他深愛的那個妻子,那個叫沁砂畫的妻子,真的是她嗎?她自己都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自己現在和楚夏安安樂樂的過日子,就夠了,她不想節外生枝,當有人在她面前提起南風瑾和沁砂畫時,她都故意避開,可是心裏還是會去想,去猜。

五年了,她一無所出,不是因為她生不出兒女,而是,她跟楚夏一直沒有圓房,她不知道他是怎麽天天忍受和她同床共榻的,她也不知道他內心的孤寂和清苦又是怎麽樣的,秦王後多次叫他納妃,他不納,夜夜呆在楚王殿和她彈琴論詩,相擁而眠,只是內心深處最底層的那層薄涼,誰也不願意提及。

日子久了,他也就就習慣了,兩人只有愛無性的婚姻,竟然能夠一如既往的維持下去,她是應該慶幸還是感動?能擁有楚夏這樣的丈夫,可是他內心的苦,有誰知道?他為她做了那麽多事,犧牲這麽多,她何嘗不能為他做點事。

到用午膳的時間,砂畫牽著楚小蛋朝琉璃宮走去,她要把若兒接回來,楚琉兒愛戀北冥邪皇是天下皆知的事,每次若兒從她那裏回來,都會用手語癡癡的問她,南風瑾是誰。好像也很迷戀他一樣。

楚小蛋小臉紅撲撲的,兩片長長且濃密的睫毛撲閃撲閃的,路過的宮女都十分恭敬愛憐的看著他,雖然他平時為人比較囂張,不過那些宮女仍是對她喜愛得不得了,誰叫他生來這麽可愛漂亮呢!她們就喜歡他這股天生的王者傲氣。

“母後,你說若兒為什麽不喜歡父皇呢?難道她不是父皇的女兒,真的是從天上掉下來的,還是從河裏撈起來的?”楚小蛋嘟著小嘴,雙眼睜得老大,氣鼓鼓的問砂畫。

砂畫被他的話問得一時語塞,她也不知道為什麽若兒不喜歡楚夏,而且是一年前才不喜歡的,以前她一見到楚夏都爬過去要他抱,自從一年前她變成啞巴之後,見到楚夏就像見到冤魂般害怕,總是怯生生的盯著他,如果他一來楚王殿,她就找借口跑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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